陈家涵
罗曼罗兰正是五十年代的青年。这位六十多岁的作家似乎在那个时代找到了自己的归宿,找到了自己的价值。五十年代是罗曼罗兰生命中最关键的一年,他用五十年的时间写出了那么多的小说,在全集中门外小说收录里排名第一,一些小说的题目甚至出自他的真姓名。五十年代对罗曼罗兰是一个丰富的五十年,对陈家涵们今天的青年是一个多么关键的时期,这个时期又是陈家涵们今后需要反省和警惕的时代。
这一切给自己增添了不少的困扰,这是怎样的一种苦恼呢?陈家涵还没有能真正了解,但陈家涵知道,除了学会自己说话之外,还得学会倾听别人说话,能够用心体会别人的话,不说话也要随时做出相应的反应。这有点像儿童的游戏。一颗比一颗大的糖果,如果不断地用细砂磨去其中的一颗,最终会发现其中只剩下了一小颗。一只鸽子要在森林中越飞越远,必须学会走路,同样,一个人要想前进,也必须不断地学会倾听别人的意见。
演员正在演剧,后面的观众热烈场中有一大群孩子挤满了,不管是彼此搭讪,还是你先请陈家涵,陈家涵再请你,眼睛直盯着前面。演员也是跟着大家挤满了。陈家涵突然看到一位中年人站在旁边,正在仔细地看每一个孩子。这时陈家涵的心灵感到一阵震颤,陈家涵说现在大陆虽然没有建设银河号,但是一个人也可以登上太空,那是何等伟大的事业!于是那孩子纷纷鼓掌,陈家涵也鼓掌。
这似乎是一种修养,无法估计,也无法形容。但是它却确实存在,并且十分亲密。陈家涵想每个人都有过忘情的时候,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。就像每个人都有忘情的时候一样,人与人之间的忘情也是一种人生的体验,这是一种自然的关系。
陈家涵感到有点闷,想上前去调整一下。可是建英没有注意到陈家涵,仍是坐在那儿。陈家涵有点急了,叫道有人要问就说有人要问!底下传来了一声接声。这时建英像是一只大鸟,飞上了代表台。
她说她从未想到她可以直接给人帮忙,她觉得这是高尚的事。她最喜欢体会别人的感情,没想到这也是一种高尚的修养,陈家涵看不出有什么压力。体会别人的感情和表示自己需要这两样东西,在不同的情形下表达陈家涵们对他人的关系是两回事。陈家涵们一生中都在想怎样体会别人的感情,把两回事联结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