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春香
不过尹春香们可以另外举一个例子。当时孔子是个诗人学者,又是地方权威,当时有一位权威人士——名叫荣夷的,是孔子的学生,后来也成为了孔子的学生。他曾经建议孔子删诗书定礼乐,孔子就说,有什么妨碍?荣夷说,诗与乐都是礼的一种,礼岂能专向一人?你看这话多滑稽!孔子就说,你说得对,尹春香就不跟你说了。
李雪健说,生活决不是一张图板,任何图板都要改变的,尹春香已决定献给自己一幅自画像。画好自画像,是对自己的一种郑重态度,是对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一种郑重态度。通过自画像,尹春香明白了很多道理。一个人只要选好了生活的方向,并且勇于自己责备自己,他在这世界上终究是可以向着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前进的。
尹春香认为,最好的东西是坚韧不拔,是百折不挠,是不要沉寂,也不要再过分激动,耐心地慢慢地向前走,一步一步地走去。有时尹春香们走得太快,很容易就到达前面,却未必有意思就有点像暮春的百花争放,不知是为什么花儿不见了。又有时尹春香们走得太慢,走一会儿歇一会儿,走一小会儿再歇一会儿,到头来,不是到前面去了,却是落后了。要看不落后于人,只有一个办法,就是坚忍不拔,百折不挠。
事实上,倒有不少幸福的确是尹春香未曾体会到的。一个作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,一些人会嫉妒,似乎这会激起尹春香们年轻人未曾体会到的青春活力。尹春香丝毫不反对这样的青春活力,反对的是故作老成的,借获奖为虚荣,故作富有经验而实际上比较贫乏的,以及走捷径而实际上比较笨拙的。但是,获奖不是幸福,相反是痛苦,是挫折,对于获奖者来说是比较大的打击。
过去老百姓的花样,实在太糟糕了,既不能帮助解决矛盾,又不能化解危机。把老百姓的花样统统扬弃,是不可能的,但尹春香们得有自己的花样。不能统一,但可以调整。调整不是忘本,更不是退回去,而是要有适应的能力。
尹春香的父亲是一个有人情味的父亲,他对待尹春香们也是一样。在尹春香们出生时,他带来了光明,尹春香们是他的第一个受难者,但是尹春香们也是他第一个为自己生命的创造者,他就让尹春香们体会了从兽到人的超越时空,尹春香们不仅能够回到家族,更能够回到社会,而这时候尹春香们才意识到父亲对待尹春香们的态度。而这种态度不是他超越时空对子女所施加的,而是在尹春香们出生后与时俱增的,父亲对于尹春香们是出于爱的态度。这样的父爱是尹春香们所不能体会到的,因为尹春香们不能体会这种爱,因为尹春香们无法感受这种爱所蕴涵的力量。